零七犬

盈盈一水间 脉脉不得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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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?

我也不知道。

也许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去机场,我站在他身后,把头埋进他温暖的颈边,我的呼吸贴着他的脉搏,他身上好闻的香气钻进我的身体里,我好像旷野上被他招惹来的蝴蝶,他慢慢的走,我跟着他飞。他清冷的眼神柔和下来,弯了眼睛,口罩后面传出闷闷的声音:

“农农,你好像大狗狗。”

也许是我们第一次一起站在宣布排名的台上,他拉着我的手转过头冲我笑,我从他漂亮的大眼睛里看到了很多很多东西,我以为我已经看透他的心。尘埃落定,我第一次面对面抱住他,我发现他才应该是那只蝴蝶,他那么脆弱,那么美丽,应该一辈子被护在怀里才是。他用力的眨眼好不让泪水掉出来,还要强撑笑容:

“恭喜你,农农。”

也许是4月6号那天,他像一颗从遥远天际坠落进我胸口的小小流星,我把他抱起来,他的双脚离开地面,他身上背负了那么多,却还是轻飘飘的。他好像很早的看到了我们的前路,我们的未来,他那么聪明,那么有梦想,怎么可能留在原地。我的双臂环着他,我想,至少这一刻,他在我这里。

他有那么多的骑士,那么多的拥护者,也有那么多的敌人。我曾经站在离他最近的位置,却离他越来越远。我还像以前一样,看见他流泪就想吻他,想再跟他看一次花莲的海,想再为他系一次围裙。我愿意做他的专属烟火,为他升空也为他坠落。灯光暗下前,我控制不住的手眷恋地抚上他的发梢,他身上的香味愈来愈浓,好像深不见底的海,幽深得令我目眩神迷,我沉溺其中,逐渐没有力气,被暗下的灯光埋葬在无边的漆黑里。

他坐在礁石上,闭着眼睛,我们交换了海风味的吻,他的嘴唇软软滑滑的像煮开的珍珠,他的一切都是甜的,我不是狂热的嗜糖者,却也拿他没有任何办法,他懂得怎样撒娇讨好,懂得怎样放浪形骸,更懂得怎样抽身而去。明明应该最有情的人偏偏最无情,他最不缺爱也最不懂爱,偶尔袒露的悲伤和柔软也让人忍不住怀疑,他像一个没有心的人,一个脱离了躯壳的灵魂,时常漂浮到上空俯瞰整个世界。我脱离了冬季短暂的浪漫幻境,像大梦初醒,终于在他哭红的眼睛里找到心碎的痕迹。

我好想做他的大狗狗,一直抱着他,带他到没有烦恼的外太空,带他看遍每一颗星星,在他的星球上有我们的海,我是只有他能驯化的宠物,他是我一个人的救世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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